瑜伽师地论

《瑜伽师地论》梵文 Yogācāra-bhūmi-?āstra佛教论书。简称《瑜伽论》。瑜伽师地,意即瑜伽师修行所要经历的境界(十七地),故亦称《十七地论》。相传为弥勒菩萨口述,无著记录。为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和中国法相宗的根本论书。...[详情]

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十五(7)

 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十五(7)

  辰七、比量(分二科) 巳一、释(分二科) 午一、略

  比量者:谓与思择俱,巳思应思所有境界。

  「立宗」这里一共是八科,现在是第七科「比量」,分两科,第一科是解「释」。又分两科,先略解释。

  什么叫做「比量」呢?「谓与思择俱」,这是说我们想知道一件事,要观察众多的因缘,在内心里面思惟。「与思择俱」,就是我们这一念明了的心,这个识和思择的心所在一起,「思择」也就是观察的意思,也就是分别的意思。但是这里边分两种,就是「已思应思所有境界」,就是思惟他过去的情形,也思惟他将来的情形,叫做「应思」,也应该思惟他现在的情况,这样子来认识这件事,是怎么一回事。如果你认识得正确,是名「比量」,这样意思。

  午二、广(分三科) 未一、标

  此复五种。

  前面这句话是略解释,底下是广解释,分三科,第一科是「标」。

  未二、列

  一、相比量,二、体比量,三、业比量,四、法比量,五、因果比量。

  这个比量有五种的不同,一个是相比量,二是体的比量,三是业的比量,四是法的比量,五是因果的比量。分这么五类,来解释这个比量的意义。

  未三、释(分五科) 申一、相比量(分二科) 酉一、释(分二科)

  戌一、标义

  相比量者:谓随所有相状相属,或由现在,或先所见,推度境界。

  「相比量者」,这底下来解释这五种,第一种解释「相比量」。「相比量」又分两科,第一科是解「释」,解释先「标义」,先把「相比量」的义,把它显示出来。

  「谓随所有相状相属,或由现在,或先所见,推度境界」,这样意思。「谓随所有相状」,这就是说随那件事,随你所学知道的那件事的相状,它所有的相状,「相属」是互相关联的。或者是由现在所看见的相状,或者是过去看见的相状,这个过去看见的相状,和现在看见的相状,那么你就利用这么多的资料,加以「推度」,去推求、去思惟它是怎么一种情况,这就叫做「相比量」。

  这里面有一点意思,不是完全一无所知,不是完全不知道,知道多少,对这件事明白多少,还有一大部份,或者是多少程度,不知道;就是假藉已经知道的,各式各样的情况,或者是现在的事,或者是过去的,来推论那个不知道的事情,就是这么回事。那么这就叫做比量,叫做「相比量」。这是从相状上来推度,这是相比量的正义。

  这底下「举事」,举一件事,就是举一个例,来说明比量的道理。分两科,第一科是「由现所见」。

  戌二、举事(分二科) 亥一、由现所见

  如见幢故,比知有车;由见烟故,比知有火。如是以王比国,以夫比妻,以角犎等,比知有牛;以肤细软、发黑、轻躁、容色妍美,比知少年;以面皱发白等相、比知是老;以执持自相,比知道俗;以乐观圣者,乐闻正法,远离悭贪,比知正信;以善思所思,善说所说,善作所作,比知聪睿;以慈悲、爱语、勇猛、乐施,能善解释甚深义趣,比知菩萨。以掉动、轻转、嬉戏、歌笑等事,比未离欲;以诸威仪恒常寂静,比知离欲;

  「如见幢故,比知有车」,远远的没有看见车,但是看见一个幢,那么就知道那地方有车,当然这可能是印度那个地方有这种事情。有幢一定有车,有车一定有幢,所以看见幢就知道是有车了。是「由见烟故,比知有火」,这是又举一个例子,看见那地方冒烟,就是有火,那是因为以前你有这种知识,烧火的时候就是有烟。所以后来看见烟,没有看见火,也比知是有火,这是一件事。

  「如是以王比国」,前面是以幢比知有车,以烟比知有火,就是这样子。「以王比国」也是这样子,说是看见那个国王很有道德,能力很强,那就知道他的国家也会治理得很好。如果这个国王他很放逸,不讲究道德,那么他这个国家的情况,也可以知道了。「以夫比妻」,以夫就可以比妻,他的丈夫是那样子,也可以知道他的妻子怎么样了。「以角犎等,比知有牛」,说我没有看见那个牛,我只是看见有个角,有两个角,看见那个颈上面有高起来,没有看见全部的,这个兽的全体没有看见,看见一部份,看见了角,看见了犎。「犎」就是领子上垄起来,那就知道是有牛了,是这样意思。

  「以肤细软」,那个人我没有完全看见,只是看见他的皮肤是很细软的,头「发」是很乌「黑」的;看见那个人很「轻躁」,并不是那么稳重;看见他的「容色」,面容的颜色很美,很「妍美」,很美好,那就知道这个人是个「少年」,是这样子。「以面皱发白等」,看见那个面已经有点皱纹,头发也白了,这些「等相」,还有其他的相,比知这个人「老」了。

  「以执持自相,比知道俗」,这个「执持自相」,就是看见这个人,他的身体,或者拿什么东西,穿的衣服,来执持他,他本身的相貌,就可以知道,这个是出家人,穿着袈裟,拿着钵,知道是袈裟,知道是修道的人。他如果没有这个,是一般人的相貌,那个执持的相貌,那就是俗人了。那么这是从外相,表现于外的相貌,来知道他那件事。

  这底下:「以乐观圣者,乐闻正法,远离悭贪,比知正信;以善思所思,善说所说,善作所作,比知聪壑;以慈悲、爱语、勇猛、乐施,能善解释甚深义趣,比知菩萨」。

  「以乐观圣者,乐闻正法,远离悭贪,比知正信」,这是从心里上,知道这个人的情况。说是这个人「乐观圣者」,他欢喜亲近圣人,亲近善知识,欢喜向圣人学习。这个乐观,「观」或者是这么讲,当亲近讲。或又这个人欢喜听闻正法,对于正法他欢喜学习,那就是欢喜多闻。「远离悭贪」,这个人他没有悭贪的件事。已经有的,不愿意布施,叫做「悭」;没有的还要多求,叫做「贪」,这个人没有这种过失。「比知正信」,从这件事来比对,就可以知道这个人,是对佛法信心的人。

  「以善思所思,善说所说,善作所作,比知聪睿」,这是身口意三业。在意业来说,「善思所思」,他有一个问题的时候,他能够注意地、善巧地去思惟,去思惟它,他心里面不是马马虎虎的,不是那种人。「善说所说」,若有一件事需要发表,他也注意的安排,这么说,这么说,这么说,把它安排好好的再说。「善作所作」,若有一件事要他来做的话,他也把它安排好好的,把它作得好好的。「比知聪壑」,由这三件事,这身口意表现出来的相貌,就可以知道这个人是有聪明的人,是有智慧的人。

  「以慈悲、爱语、勇猛、乐施,能善解释甚深义趣,比知是菩萨」,说这个人的心里,他有「慈悲」心,对苦恼的人有同情的心,他不轻慢,不轻视这种人,他不弃舍这种人,反倒对他去加以慈悲。再是「爱语」,君子爱人以德,是名为爱语;不是说一些好听话,不是那,那不见得是爱语,就是这种语言,对你有真实的利益,这叫做爱语。那么这个爱语可能不是好听,但是这个语言是有真实益利的,有真实的利益,那就是叫做爱语。

  唐太宗对魏征说,称他为「忠臣」。魏征说你不要叫我忠臣,叫我做「良臣」。有什么不同呢?这个「忠」的意思是说,我就忠于你,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,这是忠臣。这样不见得是好,因为你欢喜的事情,我随顺你,可能这件事是错的,对你实在是有害的,那这个忠臣这个字不是好字。「良臣」就是真实对你有利益的事情,不管你欢喜不欢喜另一回事,但是这件事这样做,这个建议是对你有真实利益的,对于国家,对于你本人,对于国家,对于老百姓有真实利益的,能这样做,我能这样建议,这叫做良臣。那么这也就是爱语这个地方,有这个分别,有这样意思,「爱语」。

  说这个人对于苦恼人,实在按佛菩萨的智慧观察,世界上谁是安乐的人?我看都是苦恼的人,所以也都是菩萨的慈悲心所缘的对象,「慈悲」。那么对这个慈悲是菩萨的内心,表现于外的就是「爱语」,他会开示你,对于你真实有好处的话。说我现在想要出家,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,我要准备。道理也是这样子,就是要思惟,这件事对我真实有利益,我就这样做,那就是也属于爱语一类的;虽然是我欢喜的,但是对我有害,这种事不可以做。这个爱语是这样意思。

  「勇猛」,这个勇猛是什么?说是对于众生要有慈悲心,要为众生说爱语,这件事不是容易做的,不是容易,这要菩萨有大勇猛,才能做的。勇猛无畏,不怕困难,这叫做勇猛。「乐施」,菩萨因为有慈悲心、有爱语、有勇猛,所以他欢喜布施,自己有如法所得的这些物,他欢喜布施给众生解决困难,这是一种。「能善解释甚深义趣」,有这样的大智慧。「比知是菩萨」,这就是菩萨,用这个相貌可以知道,这个人是菩萨。

  「以掉动、轻转、嬉戏」,这底下说是这个人,「掉动」就是身掉动,语言也掉动,心也掉动,就是老是不安。「轻转」很容易就动,很容易就浮动,这种人。「嬉戏」,他心里欢喜嬉戏这些事情,欢喜游戏。欢喜「歌」,欢喜「笑」,有这些事情。有这些事情,这表示什么呢?「比未离欲」,用这个事情来比对,就知道这个人还没有离欲。因为这个欲是向外攀缘,向外攀缘就容易动,就容易轻转,也就是轻薄,也就是嬉戏、歌笑这些事情,他心里面浮动,有欲的人是这样子。

  「以诸威仪恒常寂静,比知离欲」,说那个人表现出来,表现于外的行、住、坐、卧的相貌,恒常是寂静的,不是掉动、轻转、嬉戏、歌笑,不是,常是寂静的。那就知道这个人离欲了,没有欲了,他不向外攀缘,不向外攀缘了。

  《披寻记》五五四页:

  以诸威仪恒常寂静比知离欲者:谓离欲者,身业安住,诸根无动,威仪进止,无有躁扰,乃至广说,不为种种欲寻思等诸恶寻思扰乱其心。如(声闻地)说。(陵本三十三卷二十页)此应准知。

  这是相,用如是相就知道他的事情。

  以具如来微妙相好、智慧、寂静、正行、神通,比知如来应等正觉具一切智。

  「以具如来微妙相好、智慧、寂静、正行」,前面说到菩萨,这底下说到佛。因为这个人他具足如来微妙的三十二相、八十种好,这是外边的形相;而内里边有大「智慧」,智慧能够通达诸法实相,能通达诸法缘起的道理;还能够「寂静」,心能够有天住、有梵住、有圣住,他能够住在第四禅里面。当然佛所住的第四禅,和凡夫住四禅,当然还是不一样,同样是四禅,可是还是不同的,所以佛所住的四禅是最殊胜的了。「正行」就是佛的大悲心,就是利益众生,做种种的现身说法教化众生这些正行。还能够有广大的「神通」,有六种神通。这样子「比知如来应正等觉」,这样子知道这人是佛了,是成佛了的人,「具足一切智」慧的这个人。《披寻记》可以读一下。

  《披寻记》五五四页:

  以具如来微妙相好等者:由诸如来,以三十二大丈夫相等庄严其身,叫具微妙相好。四无碍解,皆悉成就,名具智慧。烦恼所知二障永断,多住无上无等第四静虑天住,名具寂静。哀愍世间,令诸天人获得义利利益安乐,名具正行。六种神通,皆悉成就,名具神通。义如(菩萨地)释。(陵本三十八卷二页)所言应者,谓应为一切恭敬供养故。等正觉者,谓如其胜义觉诸法故。具一切智者,谓于能引摄义利法聚,于能引摄非义利法聚,于能引摄非义利非非义利法聚,遍一切种现前等觉故。亦如(菩萨地)说。(陵本三十八卷三页)

  「以具如来微妙相好等者:由诸如来,以三十二大丈夫相等庄严其身,叫做具微妙相好」,这是表现于外的一种功德。「四无碍解,皆悉成就,名具足智慧」,这是内心里面的智慧,可也是表现到外面来。「烦恼所知二障永断」,烦恼障断了,这是共于阿罗汉、辟支佛的;断了所知障,那就是超过了阿罗汉、辟支佛了。「二障永断,多住无上无等第四静虑天住」,四静虑是天住,佛是多数是住在这里,这个第四静虑里面。「无上」就是在他上面,再没有人了,也就是没有人能高过他的。「无等」,一切菩萨、一切阿罗汉、辟支佛,乃至一切的大菩萨,都不能与佛相等的。是什么呢?就是第四静虑天住。佛所住的这个第四静虑天住,是无上无等的,这叫做「具寂静」,寂静是这样子。这个寂静,这里解释有两个意思:一个是「烦恼所知二障永断」,烦恼是动乱的相貌,没有烦恼心里面不动乱;又加上住在无上无等的第四静虑天住,所以是寂静住。

  「哀愍世间,令诸天人获得义利利益安乐,名具正行」,这个「正行」是这样意思,佛这个哀愍,佛的大慈悲心,哀愍世间的众生,那么善巧的教化,令诸天、令诸人,这个地方又没有说三恶道,当然以人容易接受教化,三恶道太困难了。「获得义利」,就是能得道果,出世间的圣道果位,这个时候叫做「获得义利」。「利益安乐」,「利益」是获得世间,做世间的善法,得到了人天的果报,这是利益;「安乐」就是没有一切苦恼的境界,这叫安乐。「名具正行」,这是佛能这样的善巧教化众生,教化人天,使令人天得到出世间的圣道,也得到世间上的安乐,所以叫做「正行」。「六种神通,皆悉成就,名具神通。义如(菩萨地)释。(陵本三十八卷二页)」

  「所言应者,谓应为一切恭敬供养」,「所言应者」是「比知如来应等正觉」。这个「应」是什么意思?这样解释「应者」,「谓应为一切众生恭敬供养故」,所以叫做「应」。佛是烦恼也完全断除去了,这是有断德,有大智慧,又有无量无边的恩德,三德圆满了的人,所以应为一切众生恭敬供养故。「等正觉者,谓如其胜义觉诸法故」,这叫做「等正觉」。「具一切智者,谓于能引摄义利法聚,于能引摄非义利法聚,于能引摄非义利非非义利法聚,遍一切种现前等觉故」,所以叫做「具一切智」,其实就是佛的意思。这是(陵本三十八卷三页)上的解释,用那里的文解释这一段话。

  亥二、由先所见

  以于老时,见彼幼年所有相状,比知是彼。

  这是第二科「由先所见」,前面是「由现所见」,这是「由先所见」。「以于老时」,这个老时是现在,现在这个人老了,那么看见他以前「幼年」的「相状」,幼年的照片看见了,那么和现在的老比对,就是你以前小时候是这样的。

  酉二、结

  如是等类,名相比量。

  这是把这个「相比量」结束了。

  申二、体比量(分三科) 酉一、标

  体比量者:谓现见彼自体性故,比类彼物不现见体;或现见彼一分自体,比类余分。

  这底下第二科是「体比量」,分三科,第一科是「标」。这个体的比量,这个相的比量,表现于外的叫做相,就是以相和相来比对,就可以知道;就是由外边的相貌,可以知道心里面的事情,由心里面的事情,也知道外边的事情,各式各样的情形。现在是说「体比量」,就是依体知道体。这个体应该是比那个相又不同一点,看底下解释。

  「谓现见彼自体故,比类彼物不现见体」,这底下先标。谓现在看见那个有情的全体,都看见了。「比类彼物不现见体」,用现在看见的这个体,去比对那一类众生的不现见的体。譬如说我今天看见一个大象,古代的大象什么样子没看见,但是由现在看见的,可以比对古代的大象也就是这样子,那么就是这样意思,「比类彼物不现见体」。

  「或现见彼一分自体,比类余分」,只是看见一部份,但是比类其他的部份,也就可以知道了。染指知味,也差不多是这样意思。那么就是用这两句话来解释,来标出来「体比量」的大义。那么这以下第二科就解释,解释分两科,第一科「以现见比不现见」的事情。

  酉二、释(分二科) 戌一、以现见比不现见

  如以现在比类过去,或以过去比类未来,或以现在近事比远,或以现在比于未来。

  「如以现在比类过去,或以过去比类未来」,说是以现在这个人,这个人他就是读书的时候,选科的时候,就想要做医生,欢喜这事有兴趣,那就可知道他过去也是做过医生的。说现在这个人什么都是很好的,就要出家当和尚,那就知道他以前也是做过出家人。「如以现在比类过去」,是这样意思。一般的情形还不明显,的确有些特别的情形,他环境完全是基督教的环境,父亲、母亲、哥哥、弟弟、姊姊、妹妹、亲戚朋友都是基督教,他偏要相信佛教,怎么也是转不过来,你都是愿意他去受洗,去相信基督教的,但是初开始可能还是随顺的,后来终究是跳出来了,相信佛教了。那为什么这样子呢?就是比知他过去世,在佛法里面有深厚的因缘,这是这么回事,「如以现在比类过去」。

  「或以过去比类未来」,也是一样的,过去是那样子,过去坐过禅,他现在好像没有坐,但是将来他还会坐的,因为以前有熏习过,总是那个东西要发生作用,「比类未来」。「或以现在近事比远」,现在的距离近,现前的事比类遥远的事情,也是一样。这里的松树是这样子,其他地区那个松树,也是这样子,不会距离太远。「或以现在比于未来」,说他现在很精进地用功坐禅,那将来他也一定能这样做,说是他可能会懈怠了,不要紧,他会起来的,会恢复过来,还会精进的。因为以前这样熏习过,是这样子。

  戌二、以一分自体比类余分

  又如饮食、衣服、严具、车乘等事,观见一分得失之相,比知一切。又以一分成熟、比余熟分。

  这底下第二句「以一分自体比类余分」。这底下「又如」,譬如说是日常的「饮食」,或者「衣服」,或者其他一切的庄「严具」,或者是坐的「车乘」,这一切的事情。「观见一」部「分」的「得失之相」,就能比知道其他的一切的事情,就可以知道了。「又以一分成熟,比余熟分」,比余的熟分也可以知道。看《披寻记》解释很清楚。

  《披寻记》五五五页:

  又如饮食衣服等者:于彼彼事乐欲转时,或触于利,是名为得;或触非利,是名为失。彼彼事中,于随一事现见,或得或失,比知所余一切不现见事得失亦尔。此中一分,谓于一切资具中一事应知。又以饮食一分成熟既现前已,比余所不现见一分成熟亦尔。此中一分,谓于一事中少分应知。

  「又如饮食等者:于彼彼事乐欲转时」,各式各样的事情,或者做饮食,这个食欲很强,我欢喜吃面条,我欢喜吃馒头,这个「乐欲转」,你这个欢喜心动的时候。这时候「或触于利」,或者是衣服、饮食、严具、车乘,我想买个好的车,这样乐欲转时。那么于彼彼事,你这个心一动,这样做,「或触于利」,就满你愿了,你想这样子,就接触到你所欢喜的这个利,这个满意愿意的事情就出现了,「是名为得」,这叫做得。前面是「观见一分得失之相」,这个「得」字怎么讲?就是这样的意思,我欢喜这个饮食、衣服、严具、车乘等事,我就满意了,这叫做得,「是名为得」。「或触非利」,我欢喜是欢喜,结果没有满我愿,我没有得到我所欢喜这个利,「是名为失」,这些是失掉了。「彼彼事中,于随一事现见,或得或失」,「彼彼事中」,你这一件事,「随一事现见」,「于彼彼事」,是各式各样的事情里边,于随一件事,你现在所见到的,或者是得,或者是失,「比知所余」的「一切」事,「不现见事,得失亦尔」,也是这样子。你在衣服上是,饮食上这样子得失,在衣服上也是,也是一样,也是有得也有失。

  「此中一分,谓于一切资具中一事应知」,这样解释,就是其中的一件事,就叫做「一分」。「又以饮食一分成熟既现见已,比余所不现见一分成熟亦尔」,要这样讲,「此中一分,谓于一事中少分」,叫做一分。像你煮面的时候,其中拿出来一条是熟了,其它的也是熟了,是这样子,以少分知道多分,是这个意思。

  酉三、结

  如是等类,名体比量。

  就把这「体比量」解释完了。

  申三、业比量(分二科) 酉一、标义

  业比量者:谓以作用,比业所依。

  这是第三科「业比量」,分二科,第一科是「标义」。「业比量者:谓以作用,比业所依」,这样讲。这个「业」就是用,业就是「作用」。这个「比业所依」,就是业,这个业用所依,所依就是体,体发出来的作用,这样子叫做「业比量」。

  《披寻记》五五五页:

  谓以作用比业所依者:用不离体,用为能依,体为所依,故能依所依互相系属,是故依用可比知体,名以作用比业所依。如下举事,其相易知。

  「谓以作用比业所依者:用不离体」,这个作用是从体发出来的,所以用和体不可以分离。是「用为能依,体为所依」,体是用的所依止的地方,用是能依止的。「故能依所依互相系属」,这个互相关联,是不可以分离,分离那就是没有了,没有作用了。你离开了体,谁来发生用呢?这是不可以分离。「是故依用可比知体」,用这个用,来比知那个体的情况。「名以作用比业所依」,这个「谓以作用比业所依」是这个意思。从他发生出来的作用,就知道那个体的情况是怎么样,这叫做「业比量」,这样意思,这么解释。「如下举事,其相应知」。这是「标义」,底下第二科「举事」。

  酉二、举事

  如见远物无有动摇,鸟居其上,由是等事,比知是杌;若有动摇等事,比知是人。广迹住处,比知是象;曳身行处,比知是蛇。若闻嘶声,比知是马;若闻哮吼,比知狮子;若闻咆勃,比知牛王。见彼于眼,闻比于耳,嗅比于鼻,尝比于舌,触比于身,识比于意。水中见碍,比知有地;若见是处草木滋润,茎叶青翠,比知有水;若见热灰,比知有火;丛林掉动,比知有风。瞑目执杖,进止问他,蹎蹶失路,如是等事,比知是盲;高声侧听,比知是聋。正信、聪睿、离欲、未离欲、菩萨、如来,如是等类,以业比度,如前应知。

  「如见远物无有动摇」,就像远远的看见一个东西,那个东西在那里不动,不动摇。但是「鸟居其上」,有个鸟住在那个不动的东西上面,落在那上面,那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「由是等事,比知是杌」,那个鸟落在那上面,那就可以知道,那不动摇的东西是什么呢?是杌,就是那个树没有枝,秃秃的树没有枝,就知道是这样子。「若有动摇等事,比知是人」,若是远远的看见那个东西在动,或者是向旁边动,或者是向后面动,动摇等,那就知道那是人,那就不是树了,那就知道那是一个人,是个活的人了。

  「广迹住处,比知是象」,说那个地区,那个地方有很多的很大的脚迹,足踏在那上的痕迹,有好多。那个迹是很大的迹,比知那就是有象,象的迹当然和牛的迹也不同,那就知道那是有象。「曳身行处,比知是蛇」,「曳身」牵动它的身体,它没有足,它牵动它的身体在那里走路,那就知道是蛇了,是这样子。这都是以用来知体,是这样意思。「若闻嘶声,比知是马」,马叫的声音,没有看见马,但是听到马叫的声音,那就知道是马。「若闻哮吼,比知狮子」,狮子是这种声音。「若闻咆勃,比知牛王」,这个牛王在那里大叫的时候,这个声音也是不得了。

  「见比于眼」,说有见的作用,就可以比知那个人的眼根是正常的。「闻比于耳」,听这个声音的作用很好,那就知道这个人的耳根还具足的。「嗅比于鼻」,嗅这个味。「尝比于舌」,尝这个酸甜的味。嗅这个香臭的味,那就是鼻;尝那个酸甜苦辣,那就是舌。「触比于身」,他触这个冷、暖、涩、滑,他会有这样的感觉,那就知道他的身是正常的。「识比于意」,说那个人他有识,他能够见色闻声,思惟法义怎么怎么的,就知道那个人的意根是正常的。说是那个人看上去很正常,但是他若真实一用功,就要吐血,他受不了,这个身根还有问题,这个脑还有这问题。

  「水中见碍,比知有地」,看这水很澄澈,看见下面有障碍,那就是水下面有地。「若见是处草木滋润,茎叶」都是「青翠」的话,就「比知」这个地方「水」很充足。是的,的确是,有些看那个山上,并没有风,但是那个土就向下流,土就往下流,那就看出那个地方没有水,也就看见那个地方衰了。看见那个地方,山里面树很茂盛,那就是水多,就是这样的意思,「比知有水」。「若见热灰」,那就「比知」那个地方「有火」。「丛林掉动」,那个很多的草,很多的树,在那儿掉动、飘动、摇动,「比知」道那是「有风」,就知道有风来了,风在飘动。

  「瞑目执杖」,那个眼睛看不见东西,手里拿一个杖;「进止问他」,或者向前进,或者是不进,要问别人这条路对不对;「蹎蹶失路」,于是乎跌倒了,失掉了路,不能在路上走,跑到不是道路的地方上去了,「如是等事,比知是盲」。「高声侧听,比知是聋」,他要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,他要听别人说话,要把头歪一歪,那么比知这就是这个人的耳朵有问题了,是聋。「正信、聪睿、离欲、未离欲、菩萨、如来,如是等类,以业比度,如前应知」,那么这就是叫做「业比量」,业比量是这样的意思。

  申四、法比量(分二科) 酉一、释(分二科) 戌一、标义

  法比量者:谓以相邻相属之法,比余相邻相属之法。

  现在第四科法的比量,分两科,第一科是解「释」。分两科,第一科还是「标义」。

  「法比量者:谓以相邻相属之法,比余相邻相属之法」,这个法的比量是怎么回事情呢?就是此法与彼法「相邻」近、相接近,它里面这个法的义相近;「相属」是相关联,相连属的,不是中间是断了,不相关联的,不是,那么这就是「法比量」。「比余相邻相属之法」,此相邻相属之法,和其他的相邻相属之法相比对,那么此法是已经知道的,彼法是不知的,用知道的比对不知道的,不知道的也知道了,那么叫做「法比量」。

  《披寻记》五五六页:

  谓以相邻相属之法等者:谓此彼法,义相邻近,名相邻法;如说无常故苦,苦故无我,皆是此类。又若此法能引彼法,当知此彼互相系属;如说生老病死等是。如下举事,其相易知。

  「谓以相邻相属之法等者:谓此彼法」,此法彼法,它里面的含义,是相邻近的,「邻」者近也,彼此相近,这个道理相接近,「名相邻法」。「如说无常故苦」,这无常和苦就是相邻近,「苦故无我」,苦和无我也是相邻近,「皆是此类」,都叫做「相邻相属之法」。

  「又若此法能引彼法,当知此彼互相系属」,又若此法能引出来彼法,彼法由此法可以引生出来,当知此彼就是互相系属。「如说生老病死等」法「是」,这个怎么叫做由此法能引出来彼法呢?就是像「生」,有情的众生,得到了一个色受想行识,那么叫作生。生了以后,他的色受想行识,一定会各部份的机能衰退了,一定会有这件事,那就是「老」。那么他有了色受想行识的组织,他里面就会有「病」,就会有冲突,这个地水火风互相冲突就是病,那这是生理上的病;心理上也会有病,也会有贪瞋痴的病冲突。这就叫做此法能引出来彼法,那就叫做「相属」。这个相属和相邻含义是这样子,是不一样的。这是「标义」,底下「举事」。

  戌二、举事

  如属无常,比知有苦;以属苦故,比空无我。以属生故,比有老法;以属老故,比有死法。以属有色、有见、有对,比有方所及有形质。属有漏故,比知有苦;属无漏故,比知无苦。属有为故,比知生住异灭之法;属无为故,比知无生住异灭法。

  「如属无常,比知有苦」,我们曾经解释过。「如属无常,比知有苦」,这个如意的事情,人很欢喜,但是忽然间一变化了,不如意了,这苦恼就来了。所以有这「无常」的变化,它不能永久不变,它非变不可,一变就有「苦」了,所以无常故苦。原来我心情很平静,没有苦也没有乐,忽然间有个不如意的事情来了,就是变了,那么这就是无常故苦。

  「以属苦故,比空无我」,因为是属于苦,无常故苦,所以比知这个色受想行识,他就是空,他就是无我,就可以知道。在这里说这个「空」,应该不能像《般若经》说的那个空,照见五蕴皆空,不应该那么说。这个空是什么呢?也是无我。这个无我有两种:即色受想行识,是没有我;离开了色受想行识,也是没有我,是两种无我。两种无我,即蕴无我,叫做空;离开了色受想行识,另外也是没有我,叫无我,可以这么讲。当然有的地方也是调过来,调转过来也可以,就是即蕴无我叫无我,离开了色受想行识也没有我,叫做空。这样知道「以属苦故」,因为色受想行识是无常的,他就系属于苦,就是与苦有关系。因为苦就不自在,不自在故,所以就是没有我。你若有我,就自在了,自在的意思,我不要苦,那么就不苦,你若能这样子,那就是有我,但是是不能,所以「以属苦故,比空无我」。

  「以属生故,比有老法」,因为你的色受想行识,是属于因缘所生的,因缘所生,因缘会变化的,所以比知一定是要有老,一定要衰老,一定是要衰老的。说我现在年纪很轻,转眼就老了,这是不足恃的。「以属老故,比有死法」,因为这个身体它要衰老,那就可以注定它要死亡的,比知有死法。

  所以从这一方面来看,我们这个色受想行识,一定是要老病死的,你没有办法解脱,只有学习佛法,你好好发心出家,修学圣道,你才能解脱老病死。说不出家,不出家你到社会上去,你的老病死更快,更快来到你的身上,会很快就来了。因为你在出家人的环境,我们都是初发心的人,不是那么理想,说是有修行的人在一起,那是另一个境界。没有修行的人,就是初发心的人,初发心人在一起,你佛法讲得那么高,但是我看见你,还是平平常常,这句话说得没有错,说得是对的。但是初发心是这样,是对的嘛,他是这样子。你看见不理想,你更应该努力,我不要这样子,我要出家的时候,我比你好,那是更好,不是更好吗?所以从这个老病死,这个地方生厌离心,要发心修学圣道。「以属老故,比有死法」。

  「以属有色、有见、有对,比有方所及有形质」,因为这个色受想行识,这个属于色法的,属于这个地水火风这一部份,是属于「有色」;也是属于「见」,可以眼见;它「有对」,它有障碍的,有质碍的。因为有这种性能,比知它就是要占据一个处所的,它一定在什么地方的;「及有形质」,它也有个形体的,一种形相的,就可以知道这样子。「属有漏故,比知有苦」,前边说是无常故苦,这个地方又换一个理由,「属有漏故」,就是他的眼耳鼻舌身意,从眼睛流出来贪瞋痴,从耳,耳识流出来贪瞋痴,从他的第六意根的意识里流出贪瞋痴,他有这个烦恼漏,比知这个人一定苦。说现在这个人是个大富翁,什么都是如意的,但是他这个人一定有苦。因为什么?因为他有烦恼,他有烦恼,一定是有苦的,这是真实不虚的事情。我看那个特别富贵的人,还不如一个贫苦的人苦恼少,特别富贵的人,苦恼是更多,所以「属有漏故,比知有苦」。

  「属无漏故,比知无苦」,虽然是无常,但是他没有烦恼,他的眼耳鼻舌身意,不流出来贪瞋痴,他没有烦恼。没有烦恼,他就是与圣道相应,与第一义谛相应,所以在这个无常、苦的境界里面,他不苦,「比知无苦」,就可以知道无苦。

  「属有为故,比知生住异灭之法」,说这个色受想行识,是属于有为法,那就可以知道他有生、有住、有异、有灭,是属于这一类的东西,就有变化。「属无为故,比知无生住异灭法」,说是他若是见到第一义谛,第一义谛是无为法,无为法上是没有生住异灭的这种分别,没有这样的变化,那就是离一切戏论,离一切相的境界了。

  酉二、结

  如是等类,名法比量。

  如是等类,叫做法比量。

  申五、因果比量(分二科) 酉一、释(分二科) 戌一、标义

  因果比量者:谓以因果展转相比。

  这是第五科因和果的比量,分两科,第一科是解「释」。分两科,先「标义」。

  「谓以因果展转相比」,怎么叫做「因果比量」呢?就是因和果去相比,果又和因来相比,就是展转。我和你比,你和我比,就展转。若只是因和果比,而果不和因比,就不能说展转了。

  《披寻记》五五六页:

  谓以因果展转相比者:依因比果,依果比因,名以因果展转相比。如下举事,因果相比,随应可知。

  戌二、举事

  如见有行,比至余方;见至余方,比先有行。若见有人如法事王,比知当获广大禄位;见大禄位,比知先已如法事王。若见有人备善作业,比知必当获大财富;见大财富,比知先已备善作业。见先修习善行恶行,比当兴衰;见有兴衰,比先造作善行恶行。见丰饮食,比知饱满;见有饱满,比丰饮食。若见有人食不平等,比当有病;现见有病,比知是人食不平等。见有静虑,比知离欲;见离欲者,比有静虑。若见修道,比知当获沙门果证;若见有获沙门果证,比知修道。

  这底下第二科是「举事」。「如见有行,比至余方」,说是看见那个人,他在走路,那就知道他到另一个地方去,就是这么回事。「见至余方,比先有行」,看见那个人,到了另一个地方,已经到了,那就知道他以前是有行。不然怎么能到呢?

  福建有个大禅师,叫做雪峰禅师,来了一个人,到这儿来亲近他学习禅。「说是你从什么地方来?」雪峰禅师问他:「你从什么地方来?」「我从浙江来。」说是「你是坐船来的?是走路来的?」说:「也不是坐船来的,也不是走路,两途俱不涉。」我都不是来。说:「那你怎么能到来呢?」那么那个来亲近他的人说:「有什么距离?」说我在浙江,你在福建,中间是有距离的吗?然后怎么样呢?然后雪峰禅师拿起了这拂,或者是拿着杖,打这个人,把这个人打走了。过了十几年,这个人又来,又去见雪峰禅师,雪峰禅师还是问:「你从什么地方来?」「我从浙江来。」说是「船来呢?是路来呢?」说:「二途俱不涉。」「那怎么能到来呢?」「有什么距离呢?」还是这么回答。雪峰禅师还是拿着…,把他打跑了。然后这个跟他学禅的人,走了就是走了,走了以后,就是骂这个雪峰禅师,这样骂,那样骂的。然后雪峰禅师他那个语录上就这么说。另外一个禅师,就给他疏解、解释,这样解释这件事,那意思就是你不要骂,是怎么怎么地这么解释,但是怎么解释的就没有写。

  我看见这段文,我心里头有个想法。这位法师他答复的,我完全同意。「二途俱不涉。」「你从那里来?」「怎么来的?」「二途俱不涉。」又说「怎么能来呢?」「有什么距离吗?」我认为对的,这么答是对的。那么雪峰禅师为什么不认可他,反而打他呢?我认为雪峰禅师有个想法:认为你这个人就是学教的,你是学经论的人,就是嘴巴皮,那么我就是打你,打你。打你这个事,我看那文的解释,我认为打的是对了,因为这个人的确就是嘴巴皮,其实这种人,说是去参学,这句话也可以这么说,实在不是参学,他反倒去试验试验雪峰禅师的见地

  说那一宿觉禅师,天台宗那个玄觉禅师,到了六祖那里去,也是这么样问答。看那六祖,完全说的教义上的话,并没有说这隐语的这种话。但是说得都好,六祖并没有打他,然后那时候他一宿觉,在那里住了一个宿,就觉悟了。其实那个人已经开悟了,不过就是来应证一下,我这么想,那个心情,我是向你学习,同时心里面也想,我也来看看你的见地怎么样,自然是这样子,人是这样子的。

  所以刚才说雪峰禅师打那个人,那个人也是,就是这个心情。我若向你参学,如果你高过我,我就向你参学;如果你不对,我就是来看看你,看看你的程度怎么样,自然是这样子。自然这样子,我认为这个人的确是,只是学习佛法,文字上的佛法有这么一点见地,但是一点修行都没有。怎么知道没有修行呢?你骂雪峰禅师,这就看出来你没有修行,你骂他是不对的。不要说雪峰禅师打得是对,就是打得不对,都不应该骂,足见你这个有所得,这个取相的烦恼很重,很重的。还有一个雪峰禅师可得吗?你怎么能骂他呢?这可见这个人没有修行,小小有一点解,而实在没有修行。

  这里是说「如见有行,比至余方;见至余方,比先有行」,这也是对的。刚才说是无行,这是因缘生法,是有行,这么说也是对的。若说是观一切法性,行即无行,那当然就是没有行,那也是对的。

  这个玄觉禅师和六袓大师那个问答,可见玄觉禅师止观的力量很够,他立刻,他这一念心不离开止观,可以看出来那种境界。如果你没有那种境界,你说不出来这种话的。

精彩推荐